是在本地有了靠山。

他心中对这位大帅好感更深。

又有士子言道:“宝弓不算什么,谢兄可是得了总兵大人盛赞的少年英雄呢!”

“是啊!与总兵大人的看重相比,些许小人的中伤又算什么?徒增笑耳!”

说的便是无事生非,攻讦谢拾堂堂举人与民夫一起干活有损读书人脸面的那帮人。

一时众人都是大笑起来。

客栈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

一道酸溜溜的声音突然从门外飘来:“……有甚了不起?不过是以诗媚人罢了,君子不取。湖广解元,不过如此!”

话音落下,一位身着蓝袍、头顶方巾,年约二十八九的读书人昂着脑袋走了进来。

众人抬头一看,顿时不悦。

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!

“傅学益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宋问之毫不客气地开口,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”

就差直白地骂对方太过碍眼了。

名为傅学益的士子,正是此前得知谢拾“不体面”的举动后第一个上纲上线加以指责的人。

只是他既然并非当着谢拾的面大放厥词,而是在熟人的文会上发言,注意力集中在倭乱上的谢拾自然懒得特意与他辩驳。倒是宋问之等人气不过,与之争论了一场。

谢拾在宋问之的牵头下进入福州文坛与本地士人交流以来,与此人可谓是毫无交集,而对方此前亦不曾对谢拾显露敌意,突然莫名其妙挑事,着实令谢拾不解。

好在有宋问之为他解惑。

当初宋问之尚未在乡试上屡屡碰壁时,是福州府出名的天才人物。傅学益与他都是十来岁便中了秀才,二者名声却无法相提并论。

盖因傅学益最擅长科场应试,八股文总能踩中考官心头痒处,实则才学平平无奇,读书读得近乎迂腐,就连文章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匠气,毫无欣赏价值。而宋问之却恰恰相反,其诗文自有灵气,颇受士林欣赏。如此一来,两人在福州府的名声便天差地别。

一个是大才子,一个泯然众人。

宋问之还是众所瞩目的天才时,傅学益待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。直到后者中了举人,而前者却始终没能迈过乡试这道坎,傅学益渐渐就变了嘴脸。成日里在宋问之面前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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